新职业涌现,新青年就位 全球新资讯

《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孙冰 | 北京报道

在五一国际劳动节和五四青年节到来之际,《中国经济周刊》推出“新青年、新就业”系列采访,讲述几位“90后”“00后”年轻人“不走寻常路”的择业、就业、创业故事。青春的步伐各有不同,但奋斗的模样同样精彩。


(资料图片)

AI动捕研究师:让动捕人人可及

应辉,一名AI动捕研究师,也可以介绍为一个可以“让二次元小姐姐跳舞更美的三次元小哥哥”。

作为“元宇宙打工人”,应辉的工作其实就是通过AI技术把你在现实世界中的动作捕捉提取出来,然后在虚拟世界中进行还原,这样就可以让虚拟世界中的你也能动起来。

为了做好这份工作,应辉和几位同事虽然都是理工技术男,但大家都关注了很多B站舞蹈区UP主,还会看很多二次元视频。而且由于测试需要,他们还常常需要亲自表演一些舞蹈动作,以更好地“调教”动捕软件。

“那画面,只能说是相当‘辣眼睛’。”应辉半开玩笑地说。当记者提出“无图无真相”的要求时,应辉发来了同事的表演动图。

应辉在工作中

从传统动捕到AI动捕,从“奢侈品”到人人可及

应辉本科和硕士都就读于东南大学微电子专业,他是在暑期实习中第一次接触到了AI动捕这个领域。

“虽然当时只是做了一个非常简陋的Demo,通过手机拍摄来重现人体三维模型,然后生成一个自己的专属虚拟形象,但我感觉这个应用未来会有很多落地场景,会非常有发展前景。”应辉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于是,应辉在毕业后就选择加入网易互娱AI Lab,成为一名AI动捕研究师。动捕,即动作捕捉,其实并不是一个新领域,早在20年多前开启的《指环王》中,咕噜(Gollum)就是由演员安迪·瑟金斯提供的动作捕捉和配音,惊艳了全球观众。而在《阿凡达》中,詹姆斯·卡梅隆导演更是让动作捕捉技术在影视领域的应用再创新高度。

但毫无疑问,传统动捕是一种“奢侈品”。据应辉介绍,传统动捕流程一般采用的是光学或惯性动捕,需要专业动捕演员穿戴专业动捕服装,在专业摄影棚中,通过一圈的专业红外相机来捕获动作数据。因此,制作周期漫长,成本极高。

“一套动捕设备的硬件成本要几十万到几百万元,制作内容的成本通常要以每分钟万元级别来计算。”应辉说。

但AI技术给动捕带来巨大的降本增效可能。应辉透露,现在的AI动捕不依赖专业设备和特定采集环境,只要一部手机就能让AI动捕人人可及。

“比如我们研发的AIxPose视频动捕工具就是一种更轻量级、高效率、低成本的动捕方式。普通人只需要用普通手机摄像头拍摄视频,这个软件就可在短短几分钟内自动提取人体的动作数据,再应用于游戏、动画、广告、教学等各类长短视频的制作流程中。相比美术人员‘手K’(指一帧一帧手绘动画,一分钟动画约为1000多帧),这种方式能节省80%左右的制作时间和成本。”应辉说。

但应辉认为,AI动捕和传统动捕并不是替代关系,更多是为用户提供一个新的选择。以对动捕需求很大的短视频创作领域为例,“短视频需求以短平快为主,如果用传统动捕方式来制作,抛开成本不谈,等一个月后做出来,热点早就凉了。”应辉说。

除了降本增效,AI动捕由于是直接从视频中提取动作,而不是通过动捕演员的表演来呈现,所以素材可以更加广泛和易得。

“比如前一阵子《狂飙》很火,很多短视频都在模仿高启强很拽的走路步伐,这个动捕演员就很难模仿出张颂文老师的表演精髓。但AI动捕就可以直接使用原视频,让虚拟人物直接‘复刻’张老师的经典动作。”应辉说。

一部手机,就能让你在元宇宙里动起来

随着元宇宙、虚拟人、数字人、AR/VR的兴起,UGC创作对动捕需求正变得越来越大,应用场景也越来越丰富。

但是,AI动捕技术的实现并不容易。“我们一开始没有想到动捕对动作细节会有那么多、那么高的要求。比如,美术的同事会指出,虚拟形象在跳舞的时候脚步有滑动,或者跑步的时候身体重心不对,这些都需要反复进行调整和优化。”应辉说。

当应辉和同事们帮助客户把一段过去20多天才能完成的营销动画视频缩短到3天就完成了,他们充满了成就感。“过去要制作一段跳舞动画,需要美术人员一帧帧地手绘出来,但现在可以先做动捕,然后美术人员只需要在动捕视频的基础上进行修改就可以了。”应辉说。

更让应辉他们感受到工作意义和价值的是,他们把动捕体验带给了越来越多的普通人,让每个人只要通过一部手机,就有机会创作出自己的元宇宙作品。

乡村“管家”:一个“90后”带着一群“00后”搞起“驻村创业”

教育部的数据显示,2023届高校毕业生规模将达1158万人。而刘慧敏就是其中的1158万分之一。就在同学们奔波于招聘会和实习公司的时候,刘慧敏却在一个小村子找到了自己热爱的工作。

驻村创业:“90后”出题,“00后”交卷

“真正‘驻村创业’之后我才真切地发现,乡村振兴不是一句口号,而是需要很多努力。”刘慧敏一边淡定地赶走眼前的蜜蜂,一边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

刘慧敏所在的北京市怀柔区渤海镇四渡河村,虽然在册村民有300多人,但实际常住人口只有200多人,而且有107人是60岁以上老人,还有部分留守儿童。最初,在村里老人们的眼中,刘慧敏他们就是一群“孩子”,而把他们带到这里并让他们留下来的是另外一个大一点儿的“孩子”——四渡河村第一书记王天宇。

王天宇

王天宇是北京团市委的一名团干部。2021年12月,这个在小城市里长大、梦想当青蜂侠的“90后”小伙子来到四渡河村。王天宇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和自己同一批派到村里的驻村第一书记一共有720名,这些第一书记都在发挥自己所在单位的资源和平台优势去帮助派驻所在村发展。

很多人会对北京的农村有误解,以为都非常富裕。但据王天宇介绍,当时北京周边有500多个村,村集体经济薄弱,大部分在远郊山里。

让刘慧敏与四渡河村产生链接的是2022年“挑战杯”首都大学生创业计划竞赛。就读于北京语言大学翻译(本地化)专业的刘慧敏和几名同学一起获得了“青振京郊”专项赛“四渡河”选题的金奖。而出题人正是王天宇。

大赛之后,王天宇邀请刘慧敏到四渡河村来实地看一看。能够获得金奖让刘慧敏非常兴奋,但王天宇所描绘的乡村振兴后的美丽图景更让她心潮澎湃。于是,刘慧敏和几名小伙伴接受了王天宇出的又一道“题”,不过这次可不是做方案,而是来真的。

经过商讨,王天宇和团队成员共同提出了一个村集体用公共资源入股,青年创业团队整村全业态运营占股,所获得收益分成的村企合作创业模式。“00后”创业小队的“乡村创新创业”旅程就此开启。

刘慧敏

从“民宿管家”到“全村服务员”

刘慧敏他们的第一难关就是破题民宿运营困境。虽然京郊民宿很火爆,也有不少投资人来到村里,但四渡河约85%的民宿都是外面人投资的。虽然一部分村民也尝试自己在家中经营民宿,但大部分经济效益不佳。

可美团的数据显示,近几年,乡村民宿的需求和关注热度持续升温。今年3月份北京地区用户主动搜索“乡村民宿”关键词的搜索量同比增长267%。那问题出在哪里?

“目前民宿的硬件已经发展得较为充分了,但软件配套还比较少,所以,我们想走重运营的模式。目前,我们联合村民们共同打造了20余项不同的文旅体验活动,还陆续推出了党课、团课、团建、露营、艺术培训、亲子研学等各类文旅项目。”刘慧敏说。

此外,刘慧敏他们还发挥“00后”的优势,帮助村里民宿零成本上线了美团等互联网平台,通过修改图片、文字、挖掘农民农家特色等内容介绍,让民宿有了“线上名片”,引流作用明显。

“如何在线上运营民宿,我们也是现学的。比如在美团上听在线课程,也在民宿房东社区跟其他老房东请教经验。”刘慧敏说。

美团民宿负责人杨威告诉记者,截至2023年3月,美团上“00后”房东数量同比增长超过40%。为帮助年轻创业者快速补齐经营和营销方面的短板,平台专门在线上开设了超200节免费课程,已有超4万名新房东参与学习了美团民宿的课程培训。“接下来,我们还将继续通过数字化技术,帮助民宿房东实现服务线上化、标准化,让不同地域的乡村振兴之美被更多人关注和了解。”杨威说。

此外,这些年轻人还接管了村里的微信公众号、微博、抖音、小红书等社交媒体账号的运营工作,用年轻人的新媒体技能进行“种草”。几个月下来,四渡河村的很多民宿都有了起色,民宿数量也在不断增加。

现在,刘慧敏和小伙伴们也从“民宿管家”升级为“全村服务员”。通过这种“整村运营,全产业全业态发展”的新模式,把资源整合起来,避免了无序竞争和挤兑,丰富消费业态,把村里能用的资源全部利用起来,打造产品和品牌,也让来到这个小山村的客人,吃、住、玩、学、买……各种需求都能被满足。

刘慧敏和小伙伴们的办公室

乡村振兴为年轻人提供新的可能

在刘慧敏看来,乡村振兴中青年人的力量非常重要。“很多时候靠传统模式实现乡村振兴比较困难,需要引入新的观念和新的方式,而这正是年轻人所长。现在很多农村青年有意愿返乡创业,也有很多城市年轻人想到农村去参与乡村振兴,但要想真正留住这些年轻人,还需要各方的共同努力。”她说。

为刘慧敏创造了创新创业土壤的王天宇也对青年参与乡村振兴的未来充满期待,而且他认为,了解农村对于年轻人的成长非常重要。“年轻人不能只喜欢吃糖炒栗子,还应该知道栗子怎么长的,如何从树上摘下来,又是如何从山里来到城市里变成了糖炒栗子。”王天宇说。

王天宇透露,目前四渡河村已经开启了全球青年招募计划志愿服务品牌项目,通过志愿服务、实践、实习和创新创业等途径,让更多年轻人来到四渡河村,切身感受一下乡村生活和乡村发展。

“我们希望能够在更多年轻人心里种下一颗乡村振兴的种子,为他们的人生提供一种新的可能。”王天宇说。

互联网营销师:充满成功的机会,但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数字印证了直播电商的蓬勃发展。据商务部数据,2022年重点监测电商平台累计直播场次超1.2亿场,累计观看超1.1万亿人次,活跃主播近110万人。

行业发展也带来大量人才需求。2020年3月,“互联网营销师”正式被人社部认定为新职业之一。根据人社部2020年发布的《新职业在线学习平台发展报告》预测,到2025年,我国互联网营销师的人才需求缺口可达4000万。

快速发展、前景广阔的直播电商,吸引了大量的年轻人进入这个行业。我们采访了一位“90后”和一位“00后”的电商主播,聊聊他们在这个“滚烫”行业里的收获与不易。

直播中的高祥

叶升平和知名茶文化专家朱见山在直播间介绍茶文化

“电商主播入门容易,做好真难”

目前,互联网营销师主要分为选品策划员、直播销售员、视频创维员和平台管理员4种专业岗位,而其中的直播销售员就是我们常说的电商主播。在普遍的认知中,电商主播是个光鲜、高薪、令人羡慕的职业。但在谦寻主播高祥(艺名“发财”)看来,其实电商主播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入门容易、做好真难”的职业。

高祥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2013年大学毕业之后,他进入安徽卫视成为一名电视主持人,一干就是8年。渐渐地,高祥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了事业转型的压力:台前的工作很大程度上是“青春饭”,要么转型做幕后,要么换个新行业重新出发。

彼时,正是直播电商刚刚爆发的时候,高祥非常看好这个行业未来的发展前景,也隐隐地感觉基于自己的能力和素质,似乎可以在其中找到未来发展的新可能。

2022年,高祥毅然辞职北上,开始投身直播电商行业。但这段“北漂创业”的旅程并不顺利,半年后,高祥从北京回到合肥,度过了一段自信被重挫的低谷期。高祥后来总结,这段经历给他最深刻的教训就是,他小看了直播电商这个行业的困难度,也小看了电商主播这份职业的专业性。

“直播电商不是一个简简单单就能成功的行业,电商主播也不是一个不付出努力就能做好的职业。这段低谷期让我明白了,不从根基上理解直播电商行业,是不能真正做好直播带货的。而这个根基就是货品的价值观导向、选品推荐的严谨态度以及主播自身的专业素养。”高祥说。

之后,高祥重新振作精神,来到杭州加入谦寻,一路从产品专员、模特、助播做到了如今能独当一面的金牌主播。

对于想要进入直播电商行业的年轻人,高祥给出的建议是认真、大胆、有责任心和真正热爱。“大部分抱着分享电商红利心态进场的人都会败兴而归,电商主播是有门槛的,需要很多努力和付出。成功属于对未来充满渴望的人。”他说。

“喜欢直播电商行业的不设限和‘平等’精神”

记者采访叶升平(艺名“平平”)时,她明显小于常人尺寸的脸显得有些疲惫,声音也很沙哑,但仍然能够听出她的播音腔。“我们昨天做一个测试,我从下午一直播到晚上,然后嗓子就不行了。”她说。

叶升平去年6月毕业于浙江传媒学院播音主持专业,进入谦寻成为电商主播的“工龄”还不满一年。“我在努力改变自己,也在研究更好的发声方法。因为做主持人的要求是字正腔圆、仪态端庄,但电商主播则要松弛、有感染力和接地气,而且要能播很久。”

叶升平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她和很多播音主持专业的同学一样,最初都是憧憬着成为一名优秀的电视主持人。但当毕业临近,她和同学们发现,真正能够进入电视台成为主持人的机会非常少。

“传统电视台对主持人的需求越来越少,但市场对主播的需求很旺盛。我们同学中做主播的非常多,毕竟这是个处在快速上升期的行业,尤其在杭州。”叶升平透露。

但叶升平也坦承,在真正进入这个行业之前,她和家人对电商主播也是充满误解和刻板印象的。

“我之前觉得主播不就是说话嘛,但真正进入公司才发现,原来这个行业是这么专业,非常震撼。主播其实是一个专业领域的意见领袖,需要具备充足的知识储备和较高的专业水平。”叶升平说。

更让叶升平兴奋的是,相比于电视台里的按部就班,直播电商行业的不设限和“平等”精神对于“00后”的她来说,充满了新的机会和无限可能。

谈到对正在面临择业就业的年轻人的建议,叶升平表示,自己其实还是一个行业新人,能分享的经验不多,但有一点她非常想表达:“这个行业确实会平等地对待每一个新人,随时充满成功的机会。但如果你想进入这个直播电商行业,也一定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而且要有不断学习的精神。”

90后古籍修复师:是“神仙职业”还是“冷板凳”?

2016年,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在央视首播,随即在年轻人聚集的B站爆红出圈,不仅短短3集就收获了亿级播放量,豆瓣评分更是高达9.4。

彼时,正在读大学的曹宇也被这部纪录片“圈粉”,反复刷了好几遍。但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部纪录片在她心中埋了一颗种子,促使她日后成为一名真正的古籍修复师。

江西省图书馆的古籍修复师已经增加到了7名,既有拥有20多年修复经验的老师,也有新进馆的“00后”。

从暗自喜欢到如愿守护38万册古籍

曹宇告诉《中国经济周刊》记者,因为大学读的是图书情报专业,所以毕业后就进入了江西省图书馆工作。

“我一开始入馆工作是在古籍编目岗,和古籍修复同属历史文献部。所以,也有一些机会能够真正接触到古籍修复,特别激动。”曹宇说。

渐渐地,馆里古籍修复岗的老师们发现,这个年轻小姑娘竟然对古籍修复有浓厚的兴趣,于是,就会经常让她来观摩学习。“当时馆里有一个书画修复项目,请了很多专家来。我就主动放弃了周末和假期,自愿去学习和帮忙。”曹宇回忆说。

后来,馆领导了解到曹宇的内心想法,并给予很多的理解和支持,给曹宇提供了很多古籍修复方面的学习机会,也会让她参与一些相关工作。

两年后,随着编目岗补充了新同事,曹宇如愿转到了古籍修复岗,成为当时全院唯三的古籍修复师,也是年龄最小的一位。

曹宇和同事们要守护的是江西省图书馆近38万册的馆藏古籍。据曹宇介绍,江西省图书馆是“全国古籍重点保护单位”,同时也是江西省古籍保护中心,负责推进整个江西省的古籍保护利用工作。

曹宇说,刚刚转到古籍修复岗时,她的心情是既激动又胆怯。在面对古老珍贵的古籍时,因为太过敬畏,会非常害怕弄坏它们。“我刚开始的时候,补一个虫洞都特别慢,拿着毛笔和镊子的手,根本不听使唤。”她回忆说。

“我记得当时馆里做修复的谭老师看出了我内心的慌乱,就对我说:‘别怕,所有的修复都是可逆的,没做好再给你补回来。’我一瞬间就觉得安心了,开始放心大胆地工作。”曹宇说。

如今,江西省图书馆的古籍修复师已经增加到了7名,既有拥有20多年修复经验的老师,也有新进馆的“00后”。

从不足百人增至过千人

2008年,古籍修复技艺入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在此之前,业内估计全国古籍修复师的数量都不到100人。而文化和旅游部相关人士曾在新闻发布会上透露,我国现存古籍数量约为5000万册。其中,亟待修复的约有1000万册。

到了2021年,全国古籍保护工作座谈会披露,我国古籍修复专业人员已经从不足百人增至超过千人,最高学历也从大专提升到半数以上为硕士研究生。这背后是来自社会各方的共同努力。

最让曹宇难忘的经历是去年11月,她参加了由国家古籍保护中心主办、宁波市天一阁博物院承办的“第十一期全国古籍修复技术与工作管理研修班”。

据悉,2021年,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与字节跳动合作成立了古籍保护专项基金,字节跳动首批捐赠1000万元,并配套充足的流量,专门用于开展古籍修复、人才培养、古籍活化与数字化等公益项目。比如将重点修复《永乐大典》“湖”字册等国家珍贵典籍,而曹宇参加的研修班也是该基金支持的人才培养项目之一。

这次研修班共有来自全国13个省市的35名古籍修复师参与,曹宇是其中年龄最小的学员。曹宇介绍,她负责修复的是清乾隆刻本《周易证签下》,其中光是破损最严重的一页,她就花了两天时间,全书修复更是足足花了22天的时间。

曹宇说,现在和之前相比,她对古籍修复师这个职业的看法有了很大的变化。“没有深入了解时会觉得,古籍修复师是文艺工作者,是艺术家;但现在我觉得古籍修复师更像是医生,为古籍治病。”她说。

今年1月,曹宇因为“90后古籍修复师”的故事登上了微博热搜。“可能在别人眼力,古籍修复工作是个‘冷板凳’。但是对于我来说,只要我喜欢的话,这份工作就是一个‘沙发’。”曹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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